访问时间:2019.07.18 访问地点:
Q:可以谈谈您的未来规划吗?您是继续走职业艺术家的道理还是会选择其它的职业呢?
A:目前的规划最理想的就是做职业艺术家,因为毕竟在专业上坚持了这么久,所以职业艺术家是我最理想的一种生活状态。
Q:对于职业艺术家您能谈谈自己的看法吗?您认为职业艺术家应该具备哪些素质呢?
A:职业艺术家,首先他的专业肯定要过关,另一个就是他要有在理论上的包括自身气质上的一些修养,不单单只是说光是会画画就可以了,他除了自身的技法之外还要有一个比较了解的知识范围或者说自身的一些文化素养包括理论知识,还有他所涉及的一些眼界或者其它方面也好都要比较广阔。如果只是画画那就感觉太简单太单一,当然我说的这些理论知识也是要和艺术有关的,还有一个就是要和中国传统文化相关联的,因为我是国画系的,所以在中国传统这一方面,也就是在知识上或是理解上应该要更到位一些。
Q:在艺术创作过程中您认为该如何逐渐培养这些职业艺术家所需的素质?
A:培养的话,首先我认为就是要有一个人本身的自身气质,就是固有的一种状态。还有就是要多看书丰富自己的理论知识,另一个就是要多出去走走看看,就是不能把自己固封在一个地方,所以说艺术家或者说是画家,他们出去写生、考察,这就是一个非常好的方式,因为不同的区域他有不同的人情不同的风土。行万里路,这样会对我们专业上会有一个更好的帮助。
Q:可以谈谈外部因素例如生活环境、家人对自己创作的影响或帮助吗?
A:影响特别大,现在流行一个词叫“原生家庭”,其实说除了家庭内部人员之间的关系还有一个就是跟你的生长环境、成长环境是息息相关的,你比如说我小时候就是生活在乡村那种比较质朴的一个环境之下,所以我前期的作品《留守》、《守望》这些都是根据我之前的生活印象而展开的一些创作,所以艺术来源于生活,我觉得这一点是很重要的。我觉得我前期的那些作品都是从我的生活中和环境中感受再加以创作的。
Q:您的作品《守望》 《留守》系列作品似乎是表达一种留守儿童的状态,这是基于怎样的机遇与创作理念呢?
A:因为这些大概是我本科时候的一些作品,我刚才所提到的原生家庭的环境也对这类创作有影响。当时也是刚从那边的环境走出来,人到达一个陌生的环境的时候就会对故乡的那种感觉印象更深刻。所以那段时间,因为我的老家在河南那边,几乎都是每半年回一次家,回去之后就会发现一种很明显的变化,就是在暑期和寒假的时候是感觉不一样的。暑假回去的时候家里的一些青壮年一些劳力是比较少的,而冬天,过年的那段时间大家回来,氛围就整个一下就活跃起来了。所以我就观察到那些孩子,暑假的时候都会成群结伴,孩子们之间进行互动,你就很少看到有父母陪在他们身边,陪在他们身边的都是一些爷爷奶奶年龄比较大的,就是一种很明显的对比——老人和小孩,所以这个给我的触动就很大。而过年的时候回去,也很明显的能感觉到老家整个的氛围就活跃了起来,因为那些外出打工的父母都纷纷回家了,你会看到那些小孩子见面聊天的话题都变成父母什么的,会很开心。所以在这种人的数量上的对比还有就是小孩子给人感觉的对比对我的影响挺大的,那段时间我就创作了《留守》还有《守望》这类的作品。
Q:您的《童趣》系列作品是也是想要反应一种社会现状吗?能否谈谈您的创作态度?
A:《童趣》这一系列就是我想表现的呢已经不是以前的留守儿童的那种状态了,因为我身边我的朋友他们结婚生子,你就会看到他们就是感觉跟我经历的那个时代不太一样,他们之间孩子与父母的关系就更亲密了一些,就是感觉留守儿童的那个阶段感觉没有那么明显了,其实也就是想表现他们的那种更自由更愉悦的那种状态。技法上也明显和以前不一样。以前的是偏苦涩一些的感觉,《童趣》这一系列作品的话它表现的没有那么悲伤,你会感受到孩子们之间的友情或者说是一种自由状态,因为《童趣》所画的形象是婴儿或年龄较小的儿童比较多一些,因为这几年身边的这个年龄段的孩子更多了以后,感觉自己就是在陪他们成长一样,也是用这种方式也是表达对他们的一种爱吧。
Q:您最近也有很多新的创作作品,你有什么新的理念或新的创作方式吗?
A:这个变化是挺大的,因为我以前是人物画专业,就是从我驻留以前画人物比较多。驻留以后就跟一些其他的艺术家交流,就是觉得自己可以把具体的人物形象或者说具体的形给抛弃从而转化成一种非具象的绘画形式,我之前画的那些《岁月有痕》或者《痕》这一系列,之前都是在《留守》、《守望》这一系列中可能只是作为一个配景来出现,我现在就是把这个配景抽离出来把它放大,也把它们更形象化。这是驻留前期的一个变化,就是把之前的一些元素抽离出来。再到后期这半年,又绘制了一批作品叫做《春》、《夏》、《秋》、《冬》还有一批是《花非花》这两个系列,也变得更非具象,可以说是用抽象来形容了。就是我现在的这些作品没有具体的形象,但都是用非常传统的国画颜料,还有宣纸、毛笔这些绘制出来的,但表现的这种形式不是一种传统的。以前我是以自己想画成什么样子而画成什么样子,所以我现在这一系列作品我是想它会形成什么样子,我再把它画成什么样子。就是让画本身就有一种主导性,就是它形成什么样我就把它画成什么样,不像之前那样我把它画成我想象中的样子。因为我一开始喜欢“水”跟“墨”那种酣畅淋漓的感觉,因为“水”我觉得是一种很神奇的事物,一直都很喜欢它跟“墨”交融后呈现出来的状态,后来这一系列虽然是使用“颜色”绘制出来的,但理念还是和“水墨”一样,性质是不变的只是说在形式上变化了一点。
Q:您在创作过程中有没有受到其他艺术家的影响?您是川美毕业的艺术家,您的风格有无受到地域因素的影响?
A:因为我本科和研究生都是在川美都是在国画系,地域因素肯定是有的,我是从本科开始才接触的国画,以前没有拿过毛笔,属于说是半路出家吧,所以说到重庆,到川美,到国画系,因为川美整体都是偏当代一些就是说没有那么的传统,尤其是我们国画,就是会更注意自己创作,以创作为主,所以说会以创作带动教学,我们系的老师或者说我们学生自己本身也都是以创作为主,所以说在对传统这方面肯定还是会看一些理论的书籍,但是呢还是因为年轻,好奇心比较强,现在就是觉得,目前是对当代这种比较感兴趣。所以现在我也在尝试这种,就是以后,到了一定的年龄或者过了一段时间又有了另一种想法之后可能就会去画一些另外的一些创作了,所以目前的这种偏当代的一点肯定也是受到了我们川美的这种地域性的影响的。
Q:川美青年艺术家计划中对您帮助最大的有哪些?
A:在驻留期间接触了那么多的艺术家,我觉得他们对我都是有影响的,因为大家都是来自不同的城市来自不同的学校,还有就是大家都来自不同的专业。所以说接触了这么多思想上的碰撞,所以呢,你看我这半年来的创作,我觉得就是跟他们的交流所产生的新的想法。觉得更注重一种“心性”感,以前的话可能就是注重于自己的生活,跟生活相关,但是跟他们交流之后,我觉得就是可以画一些自己心里面想要画的想要表达的,就是可能跟生活稍微脱离一下关系,尤其是《花非花》还有就是《春》、《夏》、《秋》、《冬》就是跟生活上基本没有太大的关联性,我觉得这种是对自己内心的一种表达,是自己内心的想法,不会说是再表现生活中具体某一个现象或事物。
Q:您能从自身的角度来谈谈当今青年艺术家需要一个怎样的平台吗?
A:我觉得就是需要学校这样的驻留平台。因为驻留对我来说,是我成长的一个过程,也是我变化很大的一个过程。是自己这一年中从学生到踏入社会的很重要的一个节段,我觉得特别庆幸自己能参加这次驻留计划,。因为大家在一定方面对我影响是特别大的。因为各个艺术家相互交流和沟通,在思想上还有各个方面都相互的影响我觉得这也是一方面。还有在其他方面我觉得也是有一个很大的影响,因为比如说有些艺术家来自其他的地域,来自于不同的专业我觉得这个对我自身的一个冲击对我自身的一个影响是非常大的。还有就是说因为提供了这样的一个平台,对我们这些刚毕业没有找工作,或者说还不知道未来的方向是什么样子的学生,提供了一个开始。我觉得这样就是一个非常好的平台,我们当然肯定是希望这种平台是越多越好,因为我们说是青年艺术家,但是尤其是针对我们这些刚毕业的学生来说很多方面都比较稚嫩,不像说是一些已经有经验的艺术家,他们已经有比较成熟的生存法则,而我们是没有的,所以这样的平台也就是相当于在学校和社会之间搭了一个平台,给我们架起了一座桥梁。就是我们在这样一座桥梁上可以更清楚的看到自己未来的路该怎样走。如果没有这一年,自己直接踏入职场也好,或是接着画画也好,如果只是一直画画,肯定还是会很禁锢比较封闭,把自己局限在一个空间,你也不知道外面会是一个怎么样的现象;没有了能引导你或让你想的更清楚的一种媒介,所以说这种驻留平台对于我们这种青年艺术家很重要,肯定是越多越好。
上一篇:2018-2019年度艺术家:陈勃企下一篇:2018-2019年度艺术家:李树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