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访问时间:2017.05.22    访问地点:

截取与再创造

张有魁  敖想

摘要:张有魁把中国传统文化符号几乎是加入到每一个作品中,巧妙的抓住其语境特有表现形式,截取其中一部分,就能体现他叠加在作品中的主观观念。在他这里,所有平常之物都别具匠心的从经验秩序中推离,以新颖的语言表现性质,赋予它更大的表达可能性。

关键词:截取,再创作,感性

 

敖想(以下简称“敖”):你是怎样的机缘来到川美做驻留艺术家的?

张有魁(以下简称“张”):对重庆有特殊的情感。我09年考察第一次来川美新校区就喜欢上了这里,来过一次,当时雕塑系好像还在黄桷坪那边,那时候就喜欢川美。还有就是今年4月份来参加的明天当代雕塑奖,再次来到这里,接收到有关驻留艺术家的信息,当时就有这个想法了。

 

敖:在你创作《收藏》的时候,你是基于怎样的一个创作思想状态?

张:“收藏”是在山西做的。由于我们家离双林寺比较近,经常会去看,然后会有一种心态,喜欢某个东西都想把它拥为己有。我就提取整个庙里我感兴趣的一些东西。因为中国人做彩塑特别有意象的表达,就靠几个型、几根线就能达到西方造型手段所很难达到的一个境界。西方是特别科学的去做,或用某种材料来体现。中国的表达非常会用线,又有我们所说的装饰性感觉,是有一定造型意味的。就这种意象的造型理念,我觉得它还是很有东方表达的。做山,就两根线,做云就转两圈,结果它确实很像。我把它收藏盒子里,它还是像一朵云,你看《收藏》作品中的海浪,是我在双林寺渡海观音背面浮雕截取的海浪形状,造型基本上是一样的,因为我是现场临摹的。盯着一个局部,并看不出像海,但把他们放一块,它就是海浪。所以就把前人的造型手段与智慧一并收藏了。

 

敖:在你《收藏》系列中出现了很多老式的盒子,能说说它们的来历吗?为什么要选择老式盒子?

张:《收藏》的载体都是真正的老式盒子,本身这些老式盒子,就是我收藏的一些老物件,是收藏的一部分。将一些不可收藏的、抽象的、以及具有浪漫色彩的“物件”,收藏到不同形态的盒子中,老盒子盛老物件。

 

敖:能诠释一下你的作品《洗衣店》吗?

张:《洗衣店》的衣冠都出自山西晋城玉皇庙中著名的彩塑作品,“二十八宿”中各星宿身着的衣袍,我将其“脱下”,放置衣箱;或洗涤状,甚至在熨衣台上,等等洗衣过程的各种状态。似乎存在距离感的神与我们近了,洗涤是否能拉近我们的距离以及明朗内缺失的信仰。通过多次与“他们”的近距离接触,神性,型体以及色彩等诸多因素拿捏一起,追忆与再梳理成为作品形态凝固的当下存在。脱下信仰的外衣,来洗涤谁的心灵。

 

敖:你的《张有锤》这个作品人物形象来源于哪里?创作理念是什么?

张:他就是和我有关的一些人,或者是我感兴趣的一些特定形象,还没有做完。锤子本身就是创造形体的一个工具,它本来是一个工具用来打木雕专用的锤子,就是大部分都会用这个锤子去做。那么我就用这个锤子来凿那个锤子,来创造它的一个新的形象,一个新的生命一样,周而复始的。因为脸这种东西,能表达的东西特别多。很多人问我:你为什么非要做头像?很简单,就是我喜欢头像。

 

敖:在你创作《浮出水面》或者是《张有锤》的时候,你有没有在创作上出现过担心或者焦虑?

张:有,尤其是做《浮出水面》的的时候。刚开始,我就喜欢,甚至于没有想到能够梳理多通的创作思路,怎么去给它说明白。但是有时候,就是你不要非得给它一个说法,只要你喜欢,喜欢带鱼的这个形,也没有给它做多的的变化。这里的每一条都是这样。因为通过一些影视资料,我在观察它游的时候是直的,只有拐弯的时候它才会这样转,它还是在很有力的游动。在我的印象里,带鱼眼睛有一些荧光的感觉,所以眼睛我就会做一些荧光的效果,但不一定会最终呈现,因为我没有多么细的去观察。这种焦虑大多数是来自外界,我是特别感性的人,有时候挺能受到外界的干扰的。我觉得这些都不重要,我喜欢它,就要去做它,就这么单纯,并非要一个说法。

 

敖:现阶段创作是你最享受的事吗?

张:大部分是的,脑子里运转的大部分是作品的事情吧。

 

敖:驻留结束以后你有什么打算?

张:我觉得计划赶不上变化,但还是得计划。我对未来不太会计划,有的时候还太感性,这确实是个缺点,随遇而安吧。但会一直创作,很多存在多年的想法还没有开始实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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