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OP > 驻留记录 > 驻留访谈 > 2016-2017年度:刘艺

访问时间:2017.05.22    访问地点:

我的作品和我的作品们

刘艺 敖想

摘要:在日本留学期间无疑是给刘艺一个新的视点,在另外一种文化背景中反过来思考自己的作品,公共的艺术理念开始占据她创作的主要方向,但这种公共艺术在她不同形式的作品中又有着本质上的区分,同时也承担着不同的情感表达。一种是面对大众的自己私密部分,另外一种是面对大众的直接传达。

关键词:审美意识形态,艺术流通性,公共艺术

 

敖想(以下简称“敖”):能否简单谈谈你留学的过程。

刘艺(以下简称“刘”):去了以后我先是在语言学校学习了一年半,在这期间也报名参加了许多画展,画展是和没有进行过正规学习的社会人士一起竞争的,这点对我的冲击很大,好在都选上了。从那个时间段我开始对日本社会中的艺术产生了兴趣,我很好奇这个国家和这个国家的人民大众对艺术是个什么样的态度。

之后顺利的考进了东京造形大学大学院,跟着教授做了一些公共艺术项目,那时候我才意识到艺术可以不是一个人的事情,可以是公共的、大众的,同时设计创作也开始进入了我的人生。

 

敖:在你的创作上产生过影响吗?主要在哪一方面?

刘:以前我的作品类型只有平面绘画,大学院开始以后接触到不同的项目,还有和日本韩国的同学一些探讨和相互影响以后,我的作品类型开始增加了立体雕塑和综合材料等,展出的时候包括视觉设计也都是自己或者团体完成的。这是对我最大的改变。至于作品内容我也开始有一些“日本化”的改变,也就是作品创作题材越来越小和细。

 

敖:你觉得你画面中哪里最能成为你思想重心,从哪里可以表达出来?

刘:我的画面中心在于柔软与坚硬的对比感吧。这也作为一个女性我对艺术的理解,他不一定都是强烈的情绪,也可以是细腻的情感表达。

 

敖:为什么《I and myselves》系列画面中总是出现“像婴儿般的手”,并且以立体雕塑的形式介入架上绘画中?

刘:其实我没有用雕塑来介入架上绘画,我只把自己的作品分为平面和立体两个方面,他们都是围绕一个主题而言不同的表现形式而已。

这个系列我是把自己幻化成了不同的一根根毛发的一个内心戏。如同孙悟空可以用毛发吹出自己的分身一样。“毛”在中国传统文化中也是受之父母的,也是子女和父母的一个纽带。但其实于我而言也是我被放大了的思乡思亲的情绪。在这个系列之前我有一个系列叫做“山水之间”这是我在日本最早的一个系列。这个系列里的婴儿手脚是象征到了国外的我像个新生儿一般重新成长一次,无论是国家还是艺术道路都对我来说是一个新生的状态。所以现在的“I and myselves”系列是上一个系列的延伸和细腻化。

 

敖:怎么会想到选用“手”而不是婴儿的其她部分,有什么特别含义?

刘:至于婴儿形象我选择了手与脚。四肢末端相比身体躯干更有欲望的含义在里面。比如婴儿想要什么会比哭更先伸手去抓。想要得到什么相比哭会更先爬或者蹒跚过去。

 

敖:那么又是什么样的印象或者情感,让你用尖锐的几何形式来表现人的“毛发”?

刘:我开始的“山水”系列里使用的毛发表达都是用的有弧度的笔触,有一种忧郁、徘徊的含义。后来的“I”系列里也有有弧度的笔触但是基本上是在人体形态的表达上,在周围环境和毛发的表达上更为锐利和强硬。这也是后

来我对自己情感坚定的表现,我知道了自己应该做什么,我不在乎我想表达的情感更倾向于女性主义或者太过于私密,艺术是从艺术家自身出发的情感表达,所以我想更坚定地表达出我情绪的多面性,她们都存在于我的艺术观念里,也是我对我自己的认识。可以看到“I”系列基本上是直上直下的表达。

 

敖:据我说知,你在日本留学时学习了设计方面的内容,你有没有把一些设计的思想带入到绘画中?

刘:我觉得会越来越像。在我看来它们只有一点点,但是旁人认为是很相像的。可能是因为我用同样的审美意识来创造不同的体态的作品,不管从我手里出来什么作品,它们都烙上了我的印章,是因为我的知识架构体系、审美艺术形态造成它们的共通性。

 

敖:那在你做艺术衍生品设计时,你怎样看待艺术衍生品所扮演的角色。

刘:流行文化体现艺术品购买即传播这个理念。把艺术推向流行文化领域,让艺术更具有传播力,更具有可接受性。在国内,艺术品和商品还是有很大的区别,甚至有人觉得只要是艺术品变为商品就是贬低的状态,就跟我们看公共艺术的眼光一样,公共艺术并非艺术的感觉,但是公共艺术和流行文化有一个共通点,就是需要大众作为一个载体,相当于把艺术推向一个大家都能可接可触的一个状态。

上一篇:2016-2017年度:王培永
下一篇:2016-2017年度:陈晓黎